没有上幼儿园、上学后不择校、不补课、不上兴趣班、有些课还不上,一个不按照如今的教育“常规”出牌的男孩儿,2011年却以全额奖学金走进了英国牛津大学,攻读天体物理学博士。
张维加5岁时,随父亲搬到杭州,在三墩落户。父亲将他送到单位的幼儿园。幼儿园就在父亲的办公室楼下。可只上了几天,小维加就说没意思,不想去。父亲也不勉强他,让他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自己在工作之余教他,自己准备教材,出题目,做算术,100以内加减,小学一二年级的题目他也做了不少。另外就是看小人书,几天就能看一本。到了小学,一二年级课程他早会了。
张维加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看书。小学二年级时,张维加就把父亲的《传统相声集》翻得纸都快掉下来。整个小学阶段,父母从不催他做作业,父亲还喜爱给他讲历史故事。父亲没空的时候,维加就自己找书读,有时兴趣来了,他还喜欢动笔写写,在家里的白墙上涂鸦,父母也任由他写,不打不骂。到了小学高年级,张维加读书的兴趣更浓了,中国通史、古典名著全都自己看。小维加看书的速度飞快,母亲要看一个星期的书,他只要一天就能看完,而且记性特别好。当他一口气吞下《上下五千年》后,还能述说其中的场景细节。初中时,他去图书馆借书,别人是一本或几本的借,而他一借就是一大袋,有几十斤重。因为还得及时,又爱惜书本,图书管理员对他这个爱看书的孩子格外喜欢格外关照,总是满足他的要求。
到了高中,张维加依旧喜欢读书,常常泡在图书馆里。有好几次,到了晚上就寝时间,满学校找不到他人,后来才知道,他先蹲在图书馆看书,图书馆要关门,他就拿着书蹲到还没关门熄灯的计算机房里学习去了。为了尽兴读自己喜爱的书,维加曾找到高中校长,说他有些课程早就自学看完了,能不能不上那些课?校长在与班主任及任课老师商量之后,同意让张维加免试部分课程。此外,张维加没有参加过任何学科的奥林匹克竞赛,学校也没有动员过他参加。
就是在这样一个自由、宽松的环境中,张维加在高二时写出了论文《寒武碰撞性大陆起源与生命进化的研究》,这是一篇跨越了生物、化学、物理等专业范围的论文,当时在浙江没有教授能在第一时间读懂这篇论文。论文推荐上去,获得了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前三名的好成绩,并获“明天小小科学家”称号,张维加也因此获得了保送北京大学元培学院的资格,又赢得了大半年自主学习的时间。
张维加也玩电脑。也许是与父亲的工作有关,张维加还在读小学的时候,家里就买了电脑,但他只是把电脑作为学习的工具。他不爱玩电脑游戏,高三时虽然玩过一段游戏,可很快就停手了,说那纯粹是跟着编程玩,没意思,转而还是干起自己的老本行,有时间还背起了牛津大词典。
进入北京大学后,张维加的知识面与专业深度让人惊讶,赢得了不少教授的青睐。又因为他学术上的谦虚、勤奋,结识了许多圈内的牛人。82岁高龄的北大物理系教授、中国物理学会副理事长赵凯华,与他成了“忘年交”。被誉为“嫦娥之父”之一的77岁的欧阳自远教授,也是张维加的好朋友。有这样的“朋友”,张维加如虎添翼,本科四年,他发表第一作者论文27篇,其中SCI与EI(SCI:科学引文索引,EI:工程索引,ISTP:科技会议录索引,世界三大著名科技文献检索系统,国际公认的进行科学统计与科学评价的主要检索工具)论文7篇。
聊起今天的成就,张维加很是感慨,他说应该感谢也很庆幸在国内的学习生活,是家庭、学校给他提供了自由的空间。从小学到初中,他都是在家门口的普通公办学校就近读书的,分别是三墩小学、三墩中学;高中时的杭州市第二中学及大学时的北京大学,都给了他自由发展的空间。说到这些国内的学校和老师、教授,张维加颇有些激动,他说自己就像一株野草,如果植于野外,自然茁壮成长,如果置于盆内,或许就衰败了。
张维加是一株野草,一株没有受限于或方或圆的盆景的野草,一株吸天地之精华灵动伸展的野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