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阿拉斯加,支好帐篷,李平兴冲冲地出去走动。苔丝在自己的帐篷里听英文歌曲,她大声嘱咐李平要小心蚊子。
一口气爬到山上,李平站在山顶上欣赏美丽的风光。没多久,一大片浅灰色乌云状的东西铺天盖地压了过来,李平猜想这恐怕就是“沙尘暴”北极蚊子了。
蚊子越来越多,越来越近,有几只还附在李平脸上。李平抬手拍死一只蚊子,不料此举似乎激怒了蚊子的同伴,成群结队的蚊子开始叮着他不放,他慌忙往山下跑。跑到半山腰时,蚊子团团将李平围住,狠狠地往他脸上、手上叮。
跑到山下看到帐篷,李平几乎是冲了进去,把门都撞坏了。蚊子随即冲进了帐篷,轰炸机群般横冲直撞。李平快要支撑不住了,隔壁帐篷里发出声音:“驱虫剂!”李平打了几个滚找到包,抽出驱虫剂,狠狠地前后左右上下扫射,十几分钟后,蚊子的嗡嗡声才渐渐平息。
苔丝手持驱虫剂冲了进来,只见李平的脖子、手、脸都在淌血,分不清是蚊子血还是人血,每一寸露出的肌肤都伤痕累累,到处是隆起的红色小疙瘩,轻轻一碰,全身麻痒难耐。苔丝拿出药水和棉球,细心地给李平擦抹。苔丝把撞坏的门重新安好,掏出几包压缩饼干抛给李平:“先填填肚子吧,呆会儿还有你瞧的。”
果然不出苔丝所料,仅过了半个小时,帐篷外面又响起嗡嗡声。李平的脸都吓白了,帐篷外一层层地爬满了蚊子,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。折断了毒针的蚊子等于丧失了战斗力,自觉地退下“二线”,下一梯队又迎头扑上。看到死去的蚊子或粘在帐篷上或像小落叶一样齐刷刷往下掉,李平的眼珠子都瞪圆了。
毒蚊们见帐篷里没有动静,渐渐失去了耐心,停止了攻击。李平又痒又痛,忍不住惨叫起来,同时在地上打滚。苔丝捂住李平的嘴,惊恐不已:“别叫……”果然一听到叫声,静息的蚊子又开始不约而同地撞击帐篷。李平呲牙咧嘴地想叫又不敢叫,真是比死还难受。苔丝把脸凑过去,狠狠地吻在李平的嘴唇上,李平起初还胡乱挣扎,可苔丝的嘴唇死死地粘着他的嘴,他怎么也甩不开,奇异的感觉在他体内滋生了,浑身的酸痒顿时减轻不少……
不知什么时候,两人吻着睡着了,他们是被大雨惊醒的,苔丝欢乐地叫嚷起来:“我们有救啦!”李平看见了窗外的亮光,蚊子已经被风雨驱散。北极蚊子虽然嗜血好杀。但它们怕风怕雨,只要大雨一来它们就逃之夭夭了。“我们赶快换个地方。”苔丝开始收拾行李,见李平还痴痴望着自己,她害羞地说毒蚊叮咬的毒中有催情的成分,所以她吻了他,以此缓解他的疼痛。
后来的日子里,李平和苔丝成了情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