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洲去了福建,爱娜留守绍兴,虽然天各一方,但她俩的书信往来不断。爱娜还曾在信封里夹寄了一只她手工编制的小玩意儿——用很细的漆包线串在塑料护套中做成的一枝梅花,那梅枝的老杆上点缀着十几朵绽开的红梅,甚是精湛。只可惜,在随父母回迁到浙江的过程中不慎将此件遗落,很是令余洲扼腕不已。但那个寄托着爱娜相思的物件的形状乃至深情,至今仍叫余洲难以忘怀。
为了不让爱娜揪心,余洲在给爱娜的书信中总是报喜不报忧。但实际上,余洲在福建尤其是初到福建的时候,还是不甚舒心的。
从浙江绍兴鲁迅小学转学到福建建瓯的小学后,初来乍到的余洲简直就无法接受那残酷的事实,课堂上老师讲课竟然全部都用当地方言。一句也听不懂的余洲,每到上课时,老师在讲台上款款而谈,而她就在底下默默流泪。好在课本上的习题余洲还看得明白,因为作业题中的汉字及数字都还不是方言,因此她的考试成绩还是比较理想的。直至终于能够听懂方言的时候,余洲也就随着父母离开福建再度回到浙江地域了。
余洲难忘那次从福建搬家回浙江的经历,那天刚刚下过一场罕见的大雪,翻山越岭的盘山路上积雪很多,有的地段还有结实的冰冻。为他们搬家的卡车行驶到了一段艰险的急转弯处,父亲要求家人全部下车徒步,父亲还亲自为驾驶员指挥、引导,使车子缓慢得如同蜗牛一般战战兢兢地驶过了险境……
这一回余洲可算是联络上爱娜了,她俩在电话里很快交流并沟通上了双方的QQ。爱娜告诉余洲,近些年来我一直试图要与你重新建立联系,爱娜还提示余洲去QQ空间看她写于几年前的思念余洲的作品:
《何日再聚首》2007-7-7
四十年的风雨,
在我们不知不觉中逝去.
四十年前的现在,
你我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.
由于你父母工作的调动,
你离开了古城,
离开了我们------去了长兴.
我和你从此就以书信传递我们的友情,
了解我们各自的情况,
我们的称呼是"爱与洲".
随着岁月的变迁,
我们成熟了,
我们的称呼仍然是"爱与洲".
别人以为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,
其实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姐妹.
八十年代初,
你去省城杭商院学习,
我就从边远的山区赶来与你相聚.
西子湖畔留下了我们的合影.
长长的白堤间放飞着我俩美好的心情.
更多的是:
我与你彻夜不眠地叙述着各自心中的"他".
许多年过去了,
你实现了自己美好的宿愿,
为了照顾小家庭去了苏州,
而我伤痕累累重回到了古城.
今天你和我有了儿子与女儿,
但我们依然是"爱与洲".
朋友:
何日我们能再聚首!
爱娜的近况似乎还丈二和尚让人摸不着头脑,余洲试图从爱娜的字里行间察觉出些许的端倪,但究竟详情怎样还是不得而知。爱娜又在QQ里呼唤“希望能尽快在绍兴实现爱与洲的相聚!”余洲也心动付诸行动,从湖州回到苏州家里后,她鼓动老公一起写出了这个“追梦”系列(暂时七则)。紧接着余洲与老公就抓紧安排着赶赴绍兴的行程了,或许到了绍兴便能圆梦?或许还能让这个“追梦”继续延伸、拓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