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曾经拥有过彼此最深的回忆,那么请不要轻易相信,多年后对方口中,因为不想记起那幸福拉扯愈合的伤口。——题记
天渐暗落,我滞留黑暗中,突现那些沿途的星光点缀着大地,一个人闯入光途中的世界。
一
手术室的红灯依然打亮,男人握紧双手焦虑的徘徊在走廊上,听到手术室中阵阵的惨叫声,男人皱起眉头多希望自己可以帮她承担。大约半个小时之后,一阵洪亮的哭声降落,为这个家庭带去了希望和幸福。护士戴着口罩手怀幼婴走出,激动的男人立马冲上前去颤魏巍的接过孩子,护士洋溢着笑容,一个孩子的出生总能带给家人快乐,不久后为了孩子更好的长大,她又重新抱起孩子匆匆去向育婴室。
孩子的哭声,孩子的小手小脚有体温的身体,就如幻灯片般萦绕在男人的脑中,此时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要将自己力所能及的幸福统统留给她。
我站在病房的拐角处,看着热泪盈眶的男人,鼻子酸酸的,似乎心也被触动,看着男人现在年轻的模样,谁知将来的他是皱纹横出,稍显微胖的中年男子。
那个发誓要给我幸福的人,我以为他忘了。
二
离开医院后,我落寞的走在大街上,望着奢华的城市一阵白雾涌现带我来到一户平凡的人家。
“世上只有爸爸好,有爸的孩子像块宝。”朗朗的歌声穿过耳膜直抵心田,小女孩稚嫩的嗓音逗笑了在场的人,期间还有一个男子高举女孩将她置于肩膀上,牵着她的手爽朗的大笑。
“我最爱爸爸了,爸爸也最爱我了。”女孩自豪的讲道,然后弯下腰朝着爸爸的脸庞轻啄,于是男子也亲亲宝贝的脸蛋回应,俩人拉着手奔跑在庭院间。
匀速转动的齿轮卡了带,突然停滞不前成为记忆中永恒鲜明的定格。
三
灵魂像被抽去似的,我跌跌撞撞的前行,来到河边,顿时河水分隔,我缓缓迈入没有河水的河底。
“砰”酒瓶打碎的声音传入女生的耳朵,迫使女生不由的捂住双耳希望再也听不到,直到房门外不再发出声响后,女生才悄悄的探出头去看,沙发上躺着一个男,像“死猪”似的睡着,还时不时打鼾并喃喃自语。
女生无奈的来到客厅,看着熟睡的男子回想这样的日子到底已经经历了多长的时间,可发现数不清了。于是女生的心像上了锁似的,封闭了一切的喜怒哀乐,因为麻木所以忘却,过了很久之后女生才轻轻的回到房间关上房门,客厅重新回到寂静,我躲在一旁观望看着似曾相识的画面,心开始纠起来。
当我暗自伤神的时候,沙发上的男人不停地嘟嚷着“宝贝是我的,你不要带走她,她最爱我了。”这恰恰是女生以为的,她以为爸爸不爱她了也不要她了。
四
“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,你除了喝酒,你为我做过什么,我恨你。”女生怒气冲冲的说,讨厌和不满挂在脸上,似乎压抑太久的怒火爆炸,空气中也聚满了紧张的气氛,男子怅然的傻坐着,而女生说完话就冲出家里发誓再也不会回来。
男子无措的呆在那里,泪水却不知怎么滑落,喃喃自语的说:“傻丫头还是要离开爸爸,她也不要我了她和她妈妈一样永远的离开了,我其实一直希望她能幸福的,可是好像都没有兑现我的承诺。”
蒙着头大哭,我望见了他的痛苦,于是从黑暗中走出想要为他抹平泪水,可发现怎么也触碰不到他的身体。我开始慌了,怕自己永远摸不到他这张熟悉的脸,怕自己看不到他的笑容,我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是爱我的,我一步步的向后退去,突然走到悬崖边一个踉跄跌落谷底。
五
“啊”我从梦中惊醒,四周白膛膛的一片,我望着周围的一切却唯独没有见到爸爸,泪水不听话的落下。
此时门“吱嘎”的开了,我捂着脸从缝隙中依稀望见他,花白的衬衣依旧穿着,脚步开始迟缓了,等到他走到我面前时,用他粗糙的手掌默默我的脸颊说:“傻孩子,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。”
我点点头投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,这一次由我决定让他幸福,打转的泪水定格。
时光沿着光线穿梭,总以为凝固的人和物也会不知不觉变换了形态和位置,愤怒或者感动都会因时光的流逝而失去颜色,或为记忆中尘埃落定的存在,但请相信这一秒我坚信我不会忘记。
期待下一秒的遇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