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朝末期,群雄割据,战火纷纷,隋炀帝杨广僭越皇位之后,一直骄奢淫乱,每日陶醉在美人之侧,浑然忘记大隋江山的一份疆土建国,是多么的殚精竭力,方才使得大隋朝繁荣昌盛,杨广杀父奸妃,施行暴政统治天下,由此,天下群雄揭竿而起,共举大旗,要说这批枭雄之中,算得家大业大,兵精粮足的李渊为最大的枭雄,他靠着起家的三千兵勇,一路披荆斩励,厉兵秣马,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,如今已招募了三十万训练有素的军队,三十万军队到处,群雄们无不罢手言降,胆战心惊,唯恐他的三十万军队,将自己的家园踏为齑粉,皆是望风而降。
后来,天下一统,仅仅存在二世的大隋王朝立刻坍塌,在历史上可画上一笔的“大唐天下”建成,在李渊的众儿子,只有三个人使他青睐,二儿子李世民身经百战,堪当勇将,在众大臣的心中,均是继承大唐天下的正统,而李渊审时度势,避免兄弟因皇位之厄,反目成仇。故而对李世民只是封为秦王统领三军将士,而对于大儿子李建成这个用兵平庸,资质平凡的人,立为大唐太子,至于李元吉则封为齐王,以掣肘三兄弟的势力。
这天,李建成正在一古色生香的房间内,醺醺然抿着从山西进贡的好茶,赞叹道:“好茶,想不到山西地处偏僻,居然有此佳肴美茶!”
说到此处,略略瞟了一眼在侧毕恭毕敬的太监,拧眉道:“小胡,今日怎么心神不宁的,莫不是有什么事情?不妨说出来听听。
小胡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,喟叹道:“太子,您难道不知道厄运当头了吗?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品起茶来,恐怕到时被歹人乘隙而入,又鼓噪皇上说您这个太子,暗自收取官员的贿赂,那时就真是大祸临头了。”
这小胡平日里沉默寡言,不善于言辞,今日不知为何?居然敢在堂堂的太子面前放肆,李建成略微怒道:“怎么,难道本太子品尝下官员的诚挚之心,也不可吗?看他谁敢在父王告状。”
忿怒之色,溢于言表,他将一盏没喝完的茶搁在一边,双手握着坐着的虎皮大椅,目露凶光道:“要是有谁敢在父王面前多嘴,看我不把他灭九族,哼,小胡你有话就直说吧!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张扬。”
太监小胡像是下了很大的力气,一字一句道:“太子,您这些年为大唐创建了无与伦比的功勋,本来这太子这位非您莫有,只是二公子似乎怏怏不乐,对您这个太子,可是不太服膺呀!小人,经常见到二公子提起太子,似是离间您二人的父子关系。”
李建成怒喝道:“大胆,皇家之家事,岂能是一个太监该打听的事情?况且二弟天性耿直,这大唐的天下,要是没有二弟,我父王焉能如此轻而易举夺取大隋江山。”
小胡却摇摇头,反驳道:“太子,未免太过于妄自菲薄了,要是没有您的一份功劳,我想皇上也不会将太子之位传给太子,依我看,太子的雄韬伟策,不比二公子差。”
李建成两眼瞟了一眼窗外,蓦然叹气道:“三军将士俱在二弟的手上,我纵然继位之后,他那班追随忠心耿耿的属下,也只会认可二弟,不会听我这个刚新继位的太子所摆布的,加上二弟智勇皆备,恐怕这大唐天下沦落不了我李建成的手掌。”
这句话甫完,却听门外一个身影长身玉立,慢慢的推开小门,李建成赶紧戒备,意恐大逆不道的话,传到宫里的耳中,却不想,这人是他的四弟李元吉,李建成虎步上去,喜出望外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,父王不是要你去征讨刘武周去了吗?难道四弟是凯旋而归?”
李元吉笑了笑,眉色一暗道:“有二哥在那里指兵布阵,何须我。”
顿了一顿道“方才我听大哥的话,颇对二哥愤懑,倒是激起了我的斗志。”
李建成面色惨白,嗫嘴道:“四弟,你……”
李元吉道:“大哥,无需惊慌失措,现在我看惊慌的是他李世民,这些年,他一直压制在太子的头上,早就不把太子置放在心,但请大哥想想,他的兄弟秦琼,徐达等人,均是非池中之物,如果不把,这等人铲除的话,恐怕以后后患无穷,贻害一方。”
听到这里,李建成愤愤之色,毋庸置疑,却听他下了很大的勇气,将身边一个精美的玉器,猛然掷在地上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玉器四分五裂,碎片散漫地上,道:“哼,老天对他太好,居然赐予他一班足以生死以赴的勇士,莫非天不庇佑我!”
李元吉凑在他耳畔,如雷轰顶道:“大哥,既然大哥对他李世民不满意,何不趁着今日他进宫,入“玄武门”卸除他的兵刃,饶他秦琼武功了得,不信能战的过我三千兵马。”
踌躇了许久,李建成终于下定决心,慷慨激昂道:“好,天下古来成大事,不拘细节,二弟,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第二天,李世民大胜而回,到了玄武门后,被人解下兵刃,而跟在身边也只有程咬金,秦琼两人护卫,但是他们两人的兵器都是皇上亲自赐予他,故而可以携带兵刃,三马三人,孤零零的行进玄武门,这玄武门本是觐见官员的重要地方,无论太子,将军,不可避免的卸下手中兵器,以保证皇宫的安全。
李世民一想到穷兵黩武,总算把一直养虎为患的刘武周打的打败,心情爽朗,勒马直向皇宫行去,秦琼随他身经百战,心知这次进皇宫非同小可,太子一系可能反戈一击,遂把皇上封赐的黄金锏带在身上,以防不虞,他们三人正来到玄武门中央,猛然间,旗帜招展,无数的兵马蜂拥而出,不消片刻,便将李世民三人困在中央,这时,两人面容峥嵘,郎朗生姿的人,拉着两匹火红的红璁马,骑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建民和李元吉。
在一旁的程咬金指桑骂槐道:“太子,你这是犯了滔天大罪,看我程咬金一斧头砍死你,叫你这个太子身首异处。”
李建成指挥队伍道:“快,给我杀了李世民,杀李世民者重重有赏。”
众人争先恐后,生怕落后一步,只见程咬金怒吼之处,虎虎生风,抡起斧头,唰唰乱砍一团,秦琼则守卫李世民身旁,拈动黄金锏,指东打西,横劈竖削,遑论进李世民一步,就是靠近秦琼也是难上加难,困难重重,李建成见其大半兵将被斩,狂怒之中,提着大马,泼喇喇的横冲上去,这一场杀喊声此起彼伏,宛如金玉坠地,不知多少个脑袋,身首异处,残忍程度,不比两军对峙的弑杀稍逊,李元吉天生羸弱,养尊处优,哪里见过这等血淋淋的场面,忙不迭缩退几步,李建成曾经于战场厮杀,有些能耐,但是他武功不太精湛,冷不防被李世民一个快捷的甩腿,将他从马上跌落,程咬金从重重包围之中,左冲右突,浴血奋战,秦琼见李建成绊倒,迅雷不及之势头,骈着黄金双锏,欲向李建成头上兜去,却被李世民喝止道:“秦将军,手下留情,他是我大哥,不可下手。”双锏划到半道,李建成已是心灰意冷,生死已置之度外,哪知他一瞑眼,却被李世民急速喝止,程咬金趁势将李元吉掀翻在地,扼住他的咽喉,直吓得李元吉冷汗直渗,战战兢兢,他深知程咬金脾气暴戾,不服管教,便不由自主的蜷缩一隅,程咬金看一向颐指气使的李元吉,如此窘迫,不禁哑然失笑。
李建成威武不屈,强硬道:“二弟,不用你的可怜,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,只求你放过四弟,也总算不枉我们兄弟一场。”
李世民恻然心动,一颗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,抚慰道:“大哥,你又何必如此心急?这皇位二弟又不和你抢,你为什么要逼二弟,难道大哥真的对我恨之入骨吗?”
李建成从鼻子里哼出一口仍旧不服输的口气道:“二弟,你不用假惺惺,我求死心切,手下败将,不可苟活。”
还未等李世民发话,李建成势如猛虎一般,拾起一把兵刃,向咽喉插去,一声惨呼,便血溅当场,李元吉大骂道:“二哥,你为何要害死大哥?”
李世民此时万念俱灰,没有搭理他的话,程咬金咬牙切齿道;“好,既然敢辱骂秦王,吃我一斧。”
李世民登时惊醒,大喝道:“程将军不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程咬金一斧斜凿过去,直将李元吉打的头破血流。
过后,秦琼高声宣喝道:“太子已自缢身亡,余下将士快快罢下兵器,秦王殿下宅心仁厚一定会放过尔等。”
群龙无首之下,众人心神不宁,一直踯躅,不过过了一会,一些人恹恹收下兵器,众人齐声道:“参见秦王殿下。”
玄武门之变后,李渊心怒交集,一夜间,猛然逝命。
李世民登基为帝,由此一代举世闻名的帝王崛起,从此被后人顶礼膜拜。
而此玄武门之变,也为李世民划上一个污点,常遭历史学家污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