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编辫子(猜三字日常事)梁山起义军南下失败后,张横、张顺兄弟只有张顺逃回水泊。他含着悲愤,仍以打鱼为生,在宽阔的湖泊芦苇荡中过着隐居生活。
湖北岸有一个姓王的老汉,为人忠厚正直,身边只有一个女儿,叫做红莲,父女两人相依为命。王老汉年轻时候就和张横张顺有着很厚的交情。
一天晚上,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张顺划着一只小船,来到王老汉家里。老友重逢,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,半天没有说出话来。半晌,张顺才擦着泪水,诉说梁山义军失败,兄长张横不幸战死的经过。从那以后二人经常往来。张顺就隐藏在不远的芦苇荡里。
这天,吃罢早饭,王老汉带着女儿红莲,拿起渔网来到湖中捕鱼。红莲划着船,看着水波荡漾的景色,高兴地唱起了渔歌:
天连水,水连天,茫茫湖中没有边,
一篙破开千层浪,爹爹打鱼我划船……
父女俩正忙着捕鱼,忽见李家大船朝这边驶来。站在船头的渔霸李富,听到悦耳歌声,心里甜丝丝的,便叫把船向渔船靠近。
当李家大船来到王老汉父女跟前,那混帐的李富眨巴着两只贼眼,死死地盯着红莲。红莲虽是贫家女儿,衣衫褴褛,却长得眉清目秀像朵新开的荷花。李富眼珠一滚,想出个坏点子,说道:“唉,王老头,渔税准备和怎样了?”王老汉忍着气,好言好语说:“李大老爷,渔税不是前几天就交了么?”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官府有令,限今天把秋季渔税全部收齐。”
王老汉央求道:“大老爷,这几天湖水猛涨,实在打不上鱼来,眼下确实没有分文,请老爷高抬贵手,宽限几天。”
李富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这是官家命令,不能延缓。要不这样,我家正缺个佣人,让你女儿到我家抵税,我亏不了你们爷俩。”
王老汉早就看出他的坏心意,没办法,恳求说:“大老爷,这孩子还年轻,不懂事,渔税请宽限几天。”
李富把驴脸一沉,骂道:“老东西,不识抬举!来人,把姑娘带走。”
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,跳上小船就要抢人。父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,家丁们撕扯着红莲,老汉却不肯松手,父女二人高喊:“救命啊……”周围的渔民闻声赶来,都向李富求情。李富晃着脑袋趁势大叫道:“如今可不是以前,梁山贼已经绝种。你们这帮穷鬼,谁胆敢抗税,就尝尝老爷的厉害!来人,把这父女俩给我带走!”
几个家丁拿起绳子就要绑人,只听芦苇深处一声大吼:“住手!”一叶小舟如箭离弦,破浪而来。原来是藏在芦苇深处的张顺忍不住胸中怒火,点篱飞速而来。
李富闻声大吃一掠,转脸一看,只见一大汉站在船头,剑眉倒竖,双目喷火。他仗着人多势众,问道“你是何人?”张顺冷笑一声,答道:“湖上的渔民都是兄弟姐妹,我就是‘浪里白条’,你张顺爷爷几年不在,你竟敢如此欺压平民百姓!”说罢说跳上大船,抡起长篙,向这帮家伙打去。
李富吓得浑身直哆嗦,张顺上前把他打倒在地,一脚踏着他的左腿,两手抓着右腿,大喊一声:“狗娘养的,尝尝厉害!”“咔嚓”一声,便把李富身掰成两半。
张顺为大伙除了渔霸,渔民们无不高兴万分,但又都为他今后的日子担心。张顺略思片刻,对大家说:“众位父老兄弟,请多保重,今后的日子俺自有办法!”说完,告别众乡亲,划着小舟离开了水泊。
从此以后,梁山宽阔的湖泊节荡里再也不见了“浪里白条”那威武的身影。梁山泊里的渔民们时常回忆起张顺的非凡的一生,人们到处都传颂他的打富惩霸为民伸雪仇的故事。而关于张顺的生死,乡亲们却各执一词,众说纷纭,有的说张顺远走他乡,隐姓埋名,过着清苦的生活;有的说他们经常看见有一大汉在黑暗的芦苇荡里出没,还可啪见那大汉的叹息;甚至还有人说“浪里白条”被东海龙王请去了,当了他的一名侍卫,专管着大小湖泊……